[人文]【经典阅读】我读《乡土中国》

   作者：费孝通

出版信息：人民出版社出版。2008年10月第一版，2014年6月北京第9次印刷。字数：70千字

年代：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后期

范畴：从社会学角度解读中国乡土社会

意义影响：

    《乡土中国》是费孝通所著的一部研究关于中国基层社会即乡土社会的作品，是研究中国农村社会的作品，同时也是他研究经验的成果总结。费孝通先生是我国著名的社会学家、民族学家、人类学家，被誉为中国社会学和人类学的奠基人之一。作者从宏观角度把握中国基层社会，通过对中国基层社会的主要特征的理论概述和现实剖析，主要从社会学角度全面展现了中国基层社会的面貌。全书分为十四个章节，讲述了基层社会种种社会现象，以及对社会对人产生的影响。

《乡土中国》解释了乡土社会的本质是无需文字作为交流的工具的，在乡土社会中往往存在语言而非存在文字，因而文字下乡运动在很大程度上更像是一场政治运动，而不是文化运动。乡土社会的“土气”是时间和空间的不流动性导致的，这种“土”恰恰是乡土社会的一种特质。《乡土中国》是一部反映前现代中国国情的咨询报告，以它强烈的现实性不断引发人们对中国社会的思索。

一．乡土本色

第一章第一句就直接表明，中国社会的基层是乡土性的。中国社会的乡土性体现在中国社会基层人民——被称为土头土脑的乡下人身上。有的人说乡下人土，这里的“土”字用的极好，这里的土是指泥土，乡下人是离不开土地的。在传统的农业社会里，乡下人最基本最普通的生存方法就是种田，广袤的大河流域都是农业区，我们的民族的确是和泥土分不开的。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我们的民族从土里长出过光荣的历史，自然也很难不受到土的束缚。土地是最接近于人性的神，是一种情感归属，更是一种民族的文化，不明白泥土的可贵的人恐怕也不了解这个民族。

从人和空间的关系来说，整个乡土社会是具有不流动的稳定性的，在这一方面可以说一群人与一群人之间是孤立和隔阂的，中国人民聚居的原因有为了耕种方便互相帮忙，为了安全相互保卫，平等继承祖业而集聚一处，小农经营使大家需要相互依靠，渐渐形成一个个大村落，而村与村之间的孤立便表现出来，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乡土社会的聚合是由于彼此生存上的互相需求。这样的生活是富于地方性的，这就形成了一个个“熟悉”的社会。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说我们的乡土社会是一个礼俗社会的有机团结形成。因为生活在“熟悉”的社会里，法律是无从而生的，这里的信任来自于大家的熟悉。这也是“土气”的一种特色。陌生人所组成的现代社会与熟悉人所组成的乡土社会形成强烈的反差，而“土气”则越来越显露出它的“鄙俗”。

二．文字下乡与再论文字下乡

    在城里人的眼里，乡下人是“愚”的。说乡下人“土”，我们在第一章了解了它的缘由，可是为什么说乡下人“愚”呢？这绝不是智力上赶不上城里人，而是在城市生活所需的知识不及城里人，依我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难道城里人对乡村生活的了解真能比得过乡下人么？所以说“愚”我是坚决不会认同的。

语言和文字不同。文字只是一种记录事情的符号，它所能表达的情和意是不完全的，不同的时期和环境会使同一文字表达的情感和意思产生非常大的差别，所以说文字是不完善的沟通工具。但是语言却鲜少出现类似这样的问题，在说话时我们不必讲究繁杂的文法，甚至一些肢体语言也可以很好地表达我们要传达的意义。如此说来，在乡土社会里不用文字绝不能说是“愚”的体现。乡土社会是一个面对面的社会，所以语言比文字更适于在这样的一个社会中存在和发展。

文字的发生受到时间和空间的阻隔，空间上表现为异地的两个人在通过文字的传情达意之中很容易产生歧义，而时间上的阻隔表现为个人的今昔之隔和社会的世代之隔。记忆是打破人今昔之隔和世代之隔的桥梁，在人的生活和时间的关联之中，词是最主要的桥梁。词不一定要是文字符号，它可以是用声音说出来的符号——语言。在乡土社会中生活的人和在城市里生活的人所需要的记忆范围是不同的，在乡土社会里，语言是足够传递世代间的经验的了，中国社会在基层上是乡土性的，中国的文字并不是在基层发生的。所以说，文字下乡在乡土社会是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除非中国社会基层发生了变化，不然文字下乡都是不容易的。

三．差序格局，维系着私人的道德

在乡村工作者看来，乡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私”。说乡下人都是自扫门前雪的自私人，这恐怕太过于滑稽了，那些所谓的城里人在“私”这一点上可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了。产生“私”的原因我也说不清楚，可是从书中感受到的原因却是在“私”的划分界限上出的问题，这便与中国与西方不同的社会结构的格局有关了。在西方，任何社会组织或团体都是界限分明的，他们习惯于用法律和规矩对任何事物都有一个严格的限定，而在中国，很多界限都像是被风吹拂的沙丘，即便写下深深的字迹，也会渐渐变得模糊甚至消失，我们的界限似乎更像是情感上的设定而非法理上的规定。在我们的乡土社会里，无论是血缘还是地缘关系，都是如此。我们的团体中心都是“己”，推己及人，这便是一种差序格局，自己总为中心。在差序格局里，公私是相对而言的，而社会结构格局的差别则引起不同的道德观念，在差序格局中，道德是由私人关系所维系的，所以差序格局维系着私人的道德。

四．家族及男女有别

    “家”是中国乡土社会的基本社群，是“小家族”。家族在结构上包括家庭，家族包括生育的功能，但不限于生育的功能。中国的家是一个事业组织，家的大小是依着事业的大小而决定的。

乡土社会是个男女有别的社会，也是个稳定的社会。社会秩序维持着两性的情感，而这种情感在道德上自然也要受到秩序的约束。“男女有别”是认定男女间不必求同，在生活上加以隔阂，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是在心理上的独立。

五．礼治秩序中无讼

通常我们认为“人治”与“法治”相对。法治是说社会上人与人的关系是根据法律来维持的，法律还得靠权力维持，靠人来执行，法治其实是“人依法而治”，所以说法治是不能缺乏人的因素的。乡土社会的秩序的维持与现代社会在很多方面是不同的。乡土社会是礼治的社会，礼是社会公认合式的行为规范，维持礼这种规范的是传统，传统是社会所积累的经验。

在法治社会里，诉讼就成了常有的事，但是在乡土社会里做人，如果没了“礼”，就成了没有规矩，这是个道德问题。在乡土社会，打官司是一种可羞之事，表示教化不够，所以这种以“礼”作为行为规范的方法使乡土社会成为无讼的社会。而在司法下乡的过程中，原有的礼治社会的无讼正被一点点破坏，法治社会的弊病仍旧未能解决。

六．无为政治与长老统治

有人觉得权力本身是具有诱惑力的，但这种观点忽略了权力的工具性，权力之所以诱人，最主要的应当是经济利益。为了维持统治，必须把经济对权力的约束减轻，因而有些统治者运用“无为而治”的政治思想。

在我们的日常谈话中总会涉及互问年龄的话题，这不是偶然的，而是在我们这个社会里相互对待的态度是长幼有序，长幼原则的重要也表示了教化权力的重要。所以我们的乡土社会又是一个“长老统治”的社会。

七．血缘和地缘

我在前面也提及过，血缘所决定的社会地位不是个人选择。长幼有序的原则在血缘问题上产生很大影响。血缘是稳定的力量，在稳定的社会中，地缘是血缘的投影，是不分离的。在亲密的血缘社会关系里是不存在商业的，地缘是从商业里发展出来的社会关系。血缘是身份社会的基础，而地缘是契约社会的基础。从血缘结合到地缘结合是社会性质的转变，也是社会史上的大转变。

八．名实的分离和从欲望到需要

社会加速地变动，名与实，位与权，言与行，话与事，理论与现实，全趋向

于分离了。

    欲望是自觉的，直接支配我们的行为，但是有些雨欲望所引导出来的行为时不符合人类生存条件的。在乡土社会中，个人的欲望常是合于人类生存条件的，这里的欲望是经文化的陶冶可以作为行为的指导，结果是印合与生存的条件。乡土社会与现代社会是不同的，这种不同体现在方方面面，乡土社会里，各人依着自己的欲望去活动就得了。

费孝通先生这部乡土中国以非常严谨朴实的笔触来解释了乡土社会的特性——乡土性，中国是农业大国，数千年的农业文明的传承已经使乡土性成为我们民族血液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国基层社会的乡土性随处可以彰显，只要是有基层人民的地方就会有耕作业的行为现象，这是根深蒂固的乡土中国所带来的骨子里的生活习性，这是乡土性。

“乡土中国”不是地理意义上的农村这个狭隘的界定，而是整个中国社会文化的基本特性，不管国人如何发展开放，不管现代化多么脚步匆匆，这种中国特有的乡土文化是永远不能抹煞的，远离乡土社会气息的现象更是不存在的。正处于转型期加快发展的中国，更应该从中国传统文化的观念、结构、制度以及生活习俗来作为农村改革的考察重点。使改革更加适应乡土社会和现代社会的发展，否则只能是事倍功半。

选摘：只有直接有赖于泥土的生活才会像植物一般地在一个地方生下根，这些生了根在一个小地方的人，才能在悠长的时间中，从容地区摸熟每个人的生活，像母亲对于她的儿女一般。（乡土本色，P7)

一个差序格局的社会，是由无数私人关系搭成的网络。······传统的道德里不另找出一个笼统性的道德观念来，所有的价值标准也不能超脱于差序的人伦而存在了。（差序格局，P42)

维持礼俗的力量不在于身外的权力，而是在身内的良心。（无讼，P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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